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校园名家栏目融思想性、艺术性、启迪性为一体,反映大学校园名家风采。栏目首期邀请中国书法家协会教育专业委员会委员、中国标准草书学社副社长、教育部书画协会高等书法教育分会理事、江苏省直书协副主席、红世一足官方网教授张其凤作为访谈对象,畅谈书法教育与实践的经验心得。
新华日报:在您临、创书法实践过程中,“对立元”两极式训练如何帮助您形成自己的书法风格?
张其凤:“对立元”与我们传统的“执两用中”思维模式很像,我在创作上有意从形态、动力、色彩、风格、书体、古今等方面建构了许多“对立元”,如我展览时的作品大有丈六之巨,小有巴掌之微,这就在形态上构成了“大与小”的对立元。在临、创实践中,我不断强化两极式训练。如小楷与狂草这一“对立元”,写小楷时,我在那些极其短小往往未及展开就已结束的点画里,要求聚焦精微,对起、行、收三个阶段的动作、行走轨迹交代清楚,用以展示理性;在狂草方面,“飞流直下三千尺”“大风吹倒三山去”,激情澎湃,敢于张扬自己狂放不羁的性灵。同时又有意使“对立元”内的两极相互渗透,写小楷追求精美时不失性灵,写狂草时要有能力随时对激扬的运笔动作加以操控。
新华日报:您曾提及“书法是最重要的传统文化之一,因为它与汉字如影相随,体现了中国传统最为纯正的文化表达方式、审美方式”, 您如何诠释书法的这种审美方式?
张其凤:这要分三个层面回答。一是自仓颉造字,书法就与文字相伴而生,具有中国传统文化最为纯正的基因。二是在传统社会里,光影、声音无法像现在这样通过科技手段得以逼真再现与保留,只能通过文字传播。三是中国所有审美范畴,如雄浑、清雅、飘逸、纤秾、高古等,很早就在书论中出现了。可以说,书法奠定了中国人审美观念的基础。语言对传达人的思想感情虽有巨大助力,但也有意义屏蔽之弊。书史上“晋人尚韵”“唐人尚法”“宋人尚意”“明人尚态”即属“立象以尽意”之列。“韵、法、意、态”体现出的美感,语言难以言表,但通过书法作品,立马就会令人感觉到它们的真实存在,因此我们说它体现了中国传统最为纯正的文化表达方式、审美方式。
新华日报:如今,当代、现代的书法艺术或行为艺术,有些是比较试验性的,甚至不用毛笔写,只用电脑排版去做,如何守住书法这门艺术的边界?
张其凤:我们现在经常说跨界——跨界的艺术、跨界的追求,这个跨界,其实它可以把两个领域更好的东西碰撞催生出一个新的产物,可以给人类世界增加更多精神层面的好东西,这是非常好的。同时,一门艺术,它既然形成一个历史悠久的艺术品种,这个艺术品种就像一个住户一样,它有自己的房屋、院墙,有属于自己的边界,不然它就不是它了。对书法的现代性探索我们应该怎么看?看动机,如纯属哗众取宠,这样的我们不予以尊重;如抱敬业心态,意欲为古老的艺术注入新的活力,不管这种活力对古老艺术来讲,是破坏性的、是催生的、是建设性的还是补充性的,都不要一棍子打死。当然,破坏的方面我们可以将其剥离,有建设意义的我们可以采纳,如是补充的话,完全可以使其与古老艺术融为一体。如此,书法人就可以一直保持心灵的活力,使其流水不腐,户枢不蠹。所以,我们不能随便拒绝,但也不能随便地去膜拜。
新华日报:您撰写的《刘墉研究丛稿》《刘墉家族与日照》《中国书法全集·刘墉卷》等十部书,对于您的书法作品创作有何影响?
张其凤:说起撰写这些著作对我书法创作的影响,可能《中国书法全集·刘墉卷》更直接,其它更间接。所谓直接就是逼着我必须直接对着刘墉的书法下功夫,不然三万字的书法评传就无从下笔。但是,我个人感觉间接影响似乎更重要。书法与国画都是靠学养慢慢“养”出来的艺术,只有到了养生层面,才会有许多“讲究”,这些不同的讲究才是艺术品位不断升级的一个个层阶。历史是层累而成的,要想进入传统,就必须有一把钥匙来打开中国文脉。刘墉本身既是饱学之士,又是清代帖学第一人。通过他,其家学所涉及的近十个学科就会积点成线、成面,打通古代文史哲综合的学术源流。不断“变化气质”,才能把过去所沾染的鄙吝之气渐渐消除,气格才会得以升华,而气格对艺术家而言是至关重要的。正所谓“先器识而后文艺”,只有这样,才有可能使艺术创作有厚度、高度与深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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